这里有野生型、过渡型和栽培型等
十几个茶树品种!
什么是本山?
黑条子?二嘎子?白芽子?
白莺山,因常有莺鸟栖息于此而得名,
这里的故事听小编娓娓道来..........
作为茶树演化的天然博物馆,白莺山古茶园拥有野生型、过渡型和栽培型等茶树品种十几个之多,是爱茶之人的朝圣圣地。然而,没有哪里的茶农会像白莺山人这样,将不同大品种下的小类别也分别命名,因此在白莺山辨茶绝不是一两天就能速成的事情。
白莺山,因常有莺鸟栖息于此而得名。它坐落于临沧云县漫湾镇大丙山中部,位于海拔1800米至2300米之间。作为茶树演化天然博物馆,拥有野生型、过渡型和栽培型等茶树品种十几个之多,白莺山是爱茶之人的朝圣圣地。本以为了解白莺山茶树,也就三个阶段的分类,辨识起来应该不是难事。但白莺山的先民才不那么潦草笼统,他们对周遭随处可见、终日相处的茶树进行了细致的分辨梳理,并为他们取了一个个听上去如世代相识老邻居般亲切的名字:本山、黑条子、二嘎子、白芽子、白芽口、柳叶茶、藤子茶、豆蔑茶(豆米茶)、贺庆茶…真的听得一头雾水,还好有当地茶人查怡昌为向导,满山地去学习识别这些茶了。
首先认识的是本山,它是白莺山最早的野生品种,取名本山,本意就是这座山原本的茶,本山之正宗、本山之源的意思。3月之初,本山新叶还未展开,只是芽苞状。虽一路采食芽头,辨滋味特性,但面对本山这等野茶的鲜活芽头,掰下它,还是怯于入口的。只好细致闻闻它的断面,一股浓郁的生涩之气,似乎在向你张扬它的基因是来源于如何的草莽之地。听闻野生茶会导致腹泻呕吐中毒,白莺山人告诉我们:一来,野生茶需炒透,热散一些野气;二来,当年生活水平低,大家都吃不起肉,多数人对野生茶确实吃不消,而如今,正是需要它来刮油。道理同中药,要炮制到位,也要辨症,识体质,明茶性。
接下来是大路边山坡脚的一棵黑条子。黑条子新叶已经展开,老嫩鲜明有别,老的绿到黝黑,嫩的翠绿莹润,初展的嫩叶有些往后翻折。黑条子之名是要从它干茶的外形来理解的,一堆白莺山的干茶里,外观最黑的就属黑条子了,再转看它的鲜芽叶,背面几乎没有身披细绒,制成干茶之后也自然泛不出白毫。嚼食黑条子是个极其难忘的体验。掰下一芽一叶初展的黑条子,一入口,首先是它的多汁令上下牙不费力一合,就满嘴的汁液润口,丝毫没渣感。口感已然令人意外,再到滋味,是坐实的鲜。心中一惊,这鲜怎能跟小时候同隔壁伙伴偷食一颗颗味精的味道那么相似,虽心中错愕感激荡,但不敢鲁莽脱口,只说了句:“好鲜。”然而这又并非茶叶审评中常用词汇之一个鲜或鲜爽就能形容的。还未从这惊讶的体验中出来,同行的临沧地陪紫竹脱口而出:“怎么像味精味?!”他这一句里,惊叹号问号都有,我立马表示认同。第二天去大河寺遗址的路上,又一棵多汁液的味精味黑条子出现了,特意采了些晾干做白茶,闻起来有花香及野蜜香,喝起来“野生味”很重,毕竟是过渡型茶,但“味精味”却品不到了。
二嘎子在当地的意思大致是不着调,既不像这也不像那。茶树名为二嘎子大抵因其介于野生本山跟栽培型茶树之间的一种过渡性茶树。罗姓村民家里有一棵二嘎子茶王树,几个兄弟每家轮留管理一年,并获得那一年鲜叶出售的收益。二嘎子茶王树树幅大、树干高,这些年几乎都能采个至少五六十公斤,制成单株茶。其它茶树品种还有:白芽子叶形偏小,主干不明显;藤子茶天生枝如细藤;豆蔑茶叶片小如指甲盖;柳叶茶叶片细长形似柳叶。饶是如此,也千万不要以为认识了这些典型特征之后,随手指一棵白莺山茶树你就能辨别得出。我们一路辨识中,一位六十多岁的路过老人也加入了指导辨茶的行列。我们随选一棵,带着考试的认真和焦灼感,先辨认说出答案,等着向导查怡昌和过路老人的评判。结果勐库茶成了辨识之绊,几次出错都“栽”在勐库茶上。
来到当地,人们一定会带你到一棵茶树面前,你若试图辨认,一准要错,因为这棵同株共生的双生茶根茎相连,同时生长着本山茶和黑条子!手指附近一棵叶片狭长如杨梅叶的植物问:“查哥,这是什么树?”查哥的答案使我彻底相信不在白莺山扎下一段时间,你很难像他们一样,随指一棵茶树就说得上品种。这棵怎么看都不像茶树,甚至不像山茶科植物,而且叶片如此细长而不具本山椭圆或长椭圆形特征的,竟然也是本山。“不可能,查哥,它叶子那么长。”查怡昌非常肯定且一副“你还别不信,就是那么不可思议”的样子说:“它就是本山。”笔者被那棵长叶子本山彻底打败,深感这区区两天是不可能像白莺山村民一样,男女老少人人如识自家菜地果园里的果蔬一样,去辨认茶树品种了。
令人深感佩服和不解的是,这些细微之辨,以及详尽的逐一命名,究竟是什么人发起的?其实云南不少茶山中,群体种的自然繁衍方式也产生了品种形态丰富的茶树,也有大叶中叶小叶、绿芽黄芽紫芽红芽、绿茎紫茎红茎共生一园的情况,但并没有哪里的茶农像白莺山人这样去认真探查对待这些差异。究竟是怎样的先人,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遍察白莺山茶树,进而叫出了这些名字的?
在白莺山当地传说中,有个故事可以追溯一二。白莺山地处南丝绸之路,山脚下是澜沧江著名渡口一神舟渡。这里交通便利,却又颇为僻静,于是便成为僧众修行出家的好去处。据考证,白莺山在南昭时期便有了大河寺。
话说,一百多年前,大河寺来了个蔡道长。蔡道长是个有武功的人,他接手白莺山脚下大河寺魁星阁前,时有刁民在大河街造次。组织修建魁星阁的本地乡绅能人刘到便请来慕道长助拳。刁民慧事时,蔡道长发功用石柱压住刁民的衣角,吓得此后再无人敢不规矩,从此树立了威信。大河街有每年一度的“赶茶会”,周围各村带上当年好茶前来一试高下,比出个一二三后,一二三名除了得奖励外,要义务收集各自获奖茶品种之籽,分配给未获奖的村子去种植。这便是一百年前白莺山茶树种质资源的推广方式。蔡道长接手活动的主持之后,把活动发扬光大,盛况空前,周边各县都有人前来赶此茶会。而不知道什么原因,在蔡道长驾鹤西去后,持续多年的赶茶会也就停止了。大河寺遗址处如今只有一面残墙尚在,面前大河古桥尚存。亲手给蔡道长下葬的八九十岁老人还健在。清光绪十年,组织修建魁星阁的能人刘钊手书造办此事所涉费用款项清册还被其后人留存,对匠人工价、米盐肉酒茶等一切零星开销都条分缕析记录在册。那么,故事的大框架应该不出其二。
赶茶会若真如传说中的方式开展,则今天白莺山遍生茶树,且丰富的品种还各有其名、各有其态,或许就与此相关了。就像今天我们培育出一个特殊品种,也会为其命名以便识别和推广。至于蔡道长,如果能活到今天,让他老人家来辨识这些年新增加的品种,不知能否说出个头头是道来?
来 源/临沧文化和旅游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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